沪经动向

上海的九月是一年中许多传统事情的发生期，包括新生开学和该市著名大闸蟹另一季的开始。但是没有被众多媒体关注的一个惯例是颁发白玉兰奖，该奖每年颁发给为上海做出突出贡献的外国人。尽管我称赞上海承认外籍人士为其再次成为主要国际性城市做出的贡献，不过我也想礼貌性地提出一个有些激进而且无疑会有争议的建议，即可能到了取消这个过时奖项的时候了，那个时代的特色正渐行渐远。

上周，许多上海当地媒体已经对今年的白玉兰奖进行了简短而礼貌性的报道，奖励58名为上海做出贡献的外籍人士。曾经作为一名记者而且密切关注中国媒体，我对此持批判观点。大部分报道可能是当地政府和宣传官员鼓励的，以推进他们宠爱的一个项目，该项目可追溯到二十多年前，1989年首次颁发。24年来，一共有856名外籍人士获得白玉兰奖，评选过程受该市外事办监督。

今年的获奖者来自17个不同的国家，而且行业不同，既有私人部门，也有公共部门。尽管我对媒体报道该事件的动机有某种程度的批判，但是我的确赞同这些获奖者作为成千上万的外国人中的一部分，他们视上海为故乡，并且为其迅速崛起成为主要的亚洲金融和文化中心做出了贡献。实际上，我甚至会荣幸某一天自己获得白玉兰奖，尽管我写这个专栏之后这一荣誉的前景可能会大大削弱。

但是回到我之前的主题，我的确认为上海应该考虑悄悄将这些奖归入历史书里了，我将说说原因。白玉兰奖是奖励在华外国人的传统奖项之一，可能是受友谊奖启发。友谊奖起源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北京每年将其颁发给为中国做出重大贡献的外籍人士。启动友谊奖那时，中国与苏联关系密切。现在“友谊”这一名称还存在于文物中，比如友谊商店和北京的友谊宾馆，二者主要都是为了迎合在华居住的外国人。

“友谊”这一名称的意图无疑是很好的，但是它也强化了某种在中国蔓延了多个世纪的“我们和他们”的心态，人为制造出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区别，外国人被视为外来者，是属于不同类的人。这种“外来者”的感觉通过白玉兰等奖得到强化和保持，尽管这些奖的意图是好的。尽管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在香港和新加坡等国际性城市，我没见有类似的奖励给外国人的特别奖项。我也确定在大多数主要欧美国家城市肯定不存在这类奖项。

如果上海确实想恢复其作为真正的全球性城市的地位，使得中国人和外国人能自由融合和交流的话，它需要考虑拆除社会中依然独立的两群人之间的墙壁，在许多地方，过去“我们和他们”的观念依然存在。它需要采取的一步是悄悄撤销白玉兰奖，也许同样具有象征性的一步是，在这个越来越国际化和多元化的城市中，颁发给其所有居民的一些公民奖中，努力将外国人包括进来。

已经九月中旬了，这意味着近至香港，远至日本、新加坡的海鲜爱好者正垂涎欲滴，期待着上海最著名的出口产品之一大闸蟹的到来。作为一个在亚洲住了十年的居民，我知道这些大闸蟹已经在这个地区形成了传奇般的地位。它们来自附近著名的江苏省阳澄湖，每年它们的上市就像是夏末秋初的一场仪式，最明显的特征是海鲜爱好者会举办大型宴会来尽情享受这一堆一堆眼睛明亮、毛茸茸的钳子布满厚泥的绿色甲壳类动物。

坦白说，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对大闸蟹的痴迷，我总觉得为了享用那一点肉太麻烦了，虽然很好吃，但是实在不值得花那么多力气。而且最糟糕的是，它们的钳子上布满纠缠在一起的毛，这使得吃它们变得粗野。不过显然，像我这种对大闸蟹缺乏热情的人只是少数，因为几乎每个在上海的人都称赞这道被当地称为大闸蟹的美味。而且，从台北到香港再到新加坡，海鲜爱好者都会在市场上一股脑儿涌向它们。

今年浮现的有趣的新消息更是增添了大闸蟹的传奇色彩。淘宝网出售廉价大闸蟹，引发了广泛的争议，使得传统的大闸蟹商家惊慌，并已向行业协会提出起诉。当然，还有长期存在的冒牌问题，有商家和饭馆宣称他们的是纯正的阳澄湖大闸蟹，而实际上产自劣等地区。

对所有大闸蟹爱好者来说，9月22日，也就是下周六是今年最神奇的日子，因为到时大量大闸蟹将会被塞进绿色网袋，口吐泡泡地涌进上海的海鲜批发市场，然后在那里又会被很快分销给急切等待的零售商和饭店老板。据大闸蟹行业协会报道，今年大闸蟹的产量比去年略高，确切地说大约为2300吨，但价格仍然会上涨8%，意味着今年的价格应该和去年差不多。去年最好的大闸蟹卖到了每公斤100至120元，约合18美元。

为了更好的了解大闸蟹热的现象和原因，我去了一趟位于长宁区的上海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那里大闸蟹的生意已经开始了，不过显然还未达到最热。一个友好的姓张的店主——他的店正是目前少数几个提供螃蟹的店铺之一——告诉我，大闸蟹的生意将在9月22号第一批阳澄湖大闸蟹到达才能正式拉开序幕，随之而来的是十月中旬上市的同在江苏省的洪泽湖大闸蟹，和阳澄湖大闸蟹一样美味，不过知名度稍逊一筹。

他还告诉我，现在少数店铺卖的装在绿色网兜里的大闸蟹都是产自劣质湖区，尽管餐馆声称他们提供的大闸蟹肯定产自阳澄湖。同样地，他补充说，网上卖的大闸蟹很可能也是假的，都是用劣质产品冒充阳澄湖、洪泽湖和其他著名湖区的大闸蟹。

因此，究竟是什么使阳澄湖的螃蟹尝起来如此美味？张告诉我，有两个最重要的因素，一个是湖水的水质，另一个是每个湖底淤泥的组成成份。很显然，阳澄湖和洪泽湖的水质都有利于大闸蟹的繁殖和生长，因此也造就了高质量的大闸蟹。

最后，这场走访使我心神愉快，受益匪浅，也让我更欣赏大闸蟹贸易以及从事这项贸易的人们。但是，我仍然坚持我先前的声明，那就是大闸蟹不值得花那么多力气去吃。不过成千上万的海鲜爱好者将强烈反对我，到下周末时，他们会排队并花大价钱开始享受这顿美味。

大部分上海人和我一样，对堵塞在城市街道上的不法小商贩又爱又恨。一方面，这些摊贩可以说是天赐之物。在炎热的夏天，为大家提供冷饮；或者在寒冷的秋天晚上，提供充足的刚出锅的糖炒栗子。但是更多时候，他们令人反感，使得已经很狭窄的繁忙的人行道混乱、嘈杂以及造成堵塞。

对于市政府而言，这是一个更大的难题，可能视这些小商贩为蚊虫。偶尔出现的警察会抽打和驱赶他们，威胁其停止营业并没收东西。但是警察一走以后，他们很快就会从暗处再次出现，重新开始其嘈杂的和不法的交易。

在这种背景下，我饶有兴趣地读了本周的一则报道，报道称上海正与当地企业合作，通过一种针对这一问题经济根源的创新方式，来解决该市最著名旅游景点外滩的商贩问题。简单地说，该市试图打击小商贩，说服有许可证的经营者以更低的甚至赔钱的价格出售类似商品。

上海已经出台了针对瓶装饮料和照片的新举措，这是外滩等旅游胜地（事实上也是中国无数受欢迎的旅游景点）的摊贩提供的最受欢迎的两大商品。具体而言，说服其饮料供应合作商在其外滩的货摊上以最低价格1元，折合约16美分出售瓶装水。类似的，市政府已说服外滩拍照的官方合作商以7元，折合一美元多点的起步价来提供拍摄纪念照片。

我不是寻求廉价的人，不过在中国生活和工作了这么多年，我可以肯定地说，即使在最便宜的便利店，一瓶水的价格也从来没有低过1.2元。这就意味着，外滩的水比在商店里能买到的水便宜20%。报道中说的拍照7元的起步价对商家来说也是亏本的。

尽管这两个官方供应商抗议，但是政府试图说服每家来参与，称他们可以通过对其他商品收取高价来弥补损失。比如传统的瓶装软饮和游客站在整个陆家嘴天际线之前（包括臭名昭著华而不实的东方明珠在内）的全景照片等。

这种商业策略在西方很普遍，为了吸引顾客购买其他售价和利润更高的商品，公司通常赔钱销售其一两种最受欢迎的产品。这一做法被称为赔钱买卖。上海市进一步说服这些经营者，参与这项计划，他们能从免费广告中得到充分宣传。

理论上说，这样的做法听起来很不错，所以我就去了外滩，看看效果如何，现实中是否真的奏效。当我没有理会在我经过的第一个饮料摊前开心撒尿的小男孩之后，我惊喜地发现，商贩的确以一瓶水一块钱的价格大量出售，其他饮料还是普通价格。拍照的摊位也是如此，都被成群的外地游客围着，希望在上海快速兴起的浦东金融区全貌前照相。

然而，最让人兴奋的可能是，外滩江畔的步行街完全不拥堵了，街上看不到一个非法小贩。如此轻松就解决了眼中钉小商贩的问题，目前在中国任何一个大的旅游景点都是很罕见的。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其他国家的城市里，可能在新加坡或者是香港。

但是，这确实是在中国。进一步想想，我得出一个结论，外滩能有这种罕见的舒适环境，至少隐藏在暗处的警察可能是部分原因。然而，我不得不称赞该市创新的经济举措，这反映了上海关注商业发展，能够有效地和商家以及其他公众型利益相关者合作来解决许多城市发展之痛，因为上海试图夺回作为亚洲金融和文化中心的地位。

在屏幕上，它们可能是最受欢迎的，不过全球流行的“愤怒的小鸟”特许经营权已经落户上海，因为其开发商Rovio娱乐公司在华推出一项雄心勃勃的品牌计划。中国第一个“愤怒的小鸟”专卖店黯淡登场，尽管这并非完全出人意料，但突出这样一个事实，即使在上海这样一个国际城市，大型全球娱乐品牌为了获得中国消费者的认知度，也面临艰苦的奋战，中国消费者倾向于国内开发的更具本土特色的品牌。

读完Rovio公司在华的宏大计划之后，我决定独自去看看它的第一家专卖店，位于上海繁华的徐家汇区港汇广场购物中心。灯火通明的专卖店里摆满了丰富多彩的商品，包括靠垫、包、T恤、钥匙链乃至iPad外套，都装饰着各种愤怒的小鸟的图案。

但是对于消费者而言情况就不同了。一名当地记者称他最近逛专卖店时，店里有一小群高中女生，但是她们看到一件愤怒的小鸟的T恤标价高达260元后，就很快离开了。这比我看见的人多，某个工作日的午饭时间我去逛时，店里完全是空的。Rovio拒绝透露自从专卖店开张两个月以来的销售情况，而且我看到的两名女店员也拒绝透露。

我侄女从美国过来，我带她去逛这个专卖店，她说愤怒的小鸟在美国早已过时了。鲜艳的羽毛这一特点在中国似乎没有大批粉丝，至少我逛街时观察到的中国消费者中没有。他们喜欢在其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上玩游戏，而且也喜欢穿最近热门品牌的运动服。新的上海专卖店只是Rovio希望最终成为在华主要品牌的第一步，一个小型的乐园很快也将在上海同济大学落户。该公司也计划在附近的杭州建一个更大的主题公园，旨在未来一年中在中国100个城市开设商店和其他专卖店。尽管其计划宏伟，但Rovio正面临与其他外国娱乐公司在华所面临的同样的艰苦战斗。中国消费者品牌意识很强，但是在中国推出一个新品牌既昂贵又困难，因为市场高度分散，人口统计截然不同。

玩具巨头美泰（NYSE: MAT）试图在中国推广普及其流行的芭比娃娃，2009年在上海启动芭比娃娃概念店的旗舰店，从中得知其艰难。旗舰店在上海超级时尚的淮海路开业时声势浩大，提供广泛的芭比体验，包括水疗服务和设计中心，因为美泰试图利用该城市世界性的特点和很多中国人对外国品牌的钟爱。

但是仅两年后，经历令人失望的业绩之后，美泰突然关闭了商店。（上一篇）代表性角色包括兔八哥和蝙蝠侠的华纳兄弟（NYSE: TWX）2006年时也曾宣布计划在华开设多达200家店，从位于上海的旗舰店开始。但是六年后，位于黄金地段南京路上的店被悄悄关闭了，而且在这个城市华纳丰富的代表性角色很大程度上依然不为人知。迄今为止，外国娱乐品牌在华获得成功的少数公司之一是迪斯尼（NYSE: DIS）。它的米奇和米妮以及其他更老的角色享有广泛的认知度。但是其进展是例外而非规则，是迪斯尼经过几十年的促销和巨大开支之后才形成的。迪斯尼可以说是世界顶级的家庭娱乐品牌之一。

最后，我猜测Rovio新进入中国只能获得小小的成功，而且任何成功都将取决于其“愤怒的小鸟”这个游戏在中国的流行程度。该公司很可能会很快判断出，尽管有市场潜力，但其付出的努力超过其价值。因此，如果未来几年“愤怒的小鸟”离其目标相差甚远，而且悄悄打包离开其在中国的新窝的话，也不足为奇。

过去几年，随着港式茶餐厅的蓬勃发展，广东叉烧肉变得风靡一时。因此，上海对于进口的油腻的快餐食品并不陌生。但是上海依然渴望更多外部来的油性食物，这次最大的台湾炸鸡排制作商新落户上海。周末，虹口区购物中心排队的人要等一个小时甚至更久，这里是新开张的豪大大鸡排骄傲的落户地。豪大大鸡排事实上就是台湾的炸鸡排。

实际上这种炸鸡排这些年在上海已经能买到了，有通过连锁店假冒豪大大的名字。但是，由于上海大量台湾人以及当地人一直寻找能代替肯德基的亚洲食品，所以真正的豪大大的到来明显已经成为刚推出就立刻热卖的产品。它在上海的名字前加了个“正”字以强调其正宗和真实性。

尽管要排长队等候，但是过去两周，当地人和居住在上海的台湾人每天都有耐心排队购买被整齐地装在吸水性超级好的纸袋里的一小块鸡肉以及少许美味的黑胡椒粉。如果读者注意到专栏中这个“油腻的主题”，因为这是描述这些美味食物的最好方式，更广泛地反映了上海日益钟爱来自中国和亚洲其他地区的小吃。

上海豪大大8月中旬开业后的第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实际上只晚到了十分钟，但已太迟了，6个疲惫但看上去很满意的员工告诉我他们每日供应大约1000个鸡排，刚刚在下午6:20已经卖完了。该死！但是老实说，我曾经在台湾著名的士林夜市排长队买豪大大鸡排，如实地讲一个对我而言可能足够了。

豪大大的早期成功以及外国快餐食品的成功，通常是那些假冒餐馆充满活力的文化的产物，在真正的连锁店开店以前很久时，假冒餐馆经常将外部食物带进上海。上海也是著名的台湾连锁店永和豆浆（以豆浆出名）的所在地，尽管真正的永和豆浆连锁店还没到这个城市。卖珍珠奶茶（另一家台湾店）的店在整个上海也是无处不在，但是我承认我不知道哪个是真正来自台湾的。

是这类假冒餐馆为豪大大等真正的公司在上海的繁荣铺平了道路。的确，其他台湾著名公司如专卖甜点的鲜芋仙以及专卖蒸饺的鼎泰丰都已经在上海开了店，常常吸引大批顾客。当然，现在没有港式茶餐厅的餐饮区不算完成，要有成排卖咸鸡、熏鸭和烤肉以及挂在窗口的酥肉才算完整的餐饮区。

所有这些可能证明这样一个事实，上海很快获得一个新的头衔“中国的餐饮聚集中心”，而且它正成为越来越多的、各种各样的美味零食的落户地，美食不仅来自中国各个地方，而且也来自亚洲和世界其他地方。如果上海人的胃口能安全消化这些油腻的鸡排的话，那么他们就可能接受其他任何零食，对于上海未来发展成亚洲小吃中心是个好兆头。

亲爱的读者：从今天起，我开设了“沪经动向”新专栏，每天写一篇专栏文章。专栏内容主要与上海有关，主题大多关于金融和商业，保持“阳歌的中国财经”专栏的风格。我希望读者通过这一专栏掌握上海的经济动向，正面负面都包括，借此记录它追求其新理想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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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本周上海步履蹒跚、祸不单行，遭遇台风海葵袭击以及当地跨栏巨星刘翔在奥运会的惨烈瞬间令人失望。但是这个城市正沐浴在一种更加微妙的氛围中，因为它离寻回其久违的“亚洲的娱乐中心”这一头衔更近了一步。上海很快将成为投资30亿美元、由西方支持的主题公园的所在地，不过这一新闻不在城市的头条新闻上，头条新闻都聚焦于海葵的风雨冲击和伦敦奥运会资格赛中刘翔绊倒而与金牌无缘。

但是对商业版面的新闻更为深入研读，会发现一条新闻，美国娱乐巨头梦工厂动画公司（NYSE: DWA）联合其在上海的两个合伙伙伴，投资200亿元在上海繁华的徐汇区建立娱乐中心。（英文报道）梦工厂宣布以其新设合资企业的名义，在上海设立一个新的主要动画工作室之后刚刚半年时间，就出现了这一公告。合资企业是梦工厂与同样的两个合作伙伴成立的，包括中国第二大传媒公司上海东方传媒集团，总裁为雄心勃勃的上海本地人黎瑞刚。

与其新的大型公园的声明一起出现的是，东方梦工厂也称梦工厂流行的“功夫熊猫”的下一个系列片将在上海制作，是该市电影行业的大交易。而且此举将希望使一些嘈杂的中国评论家安静下来，这些评论家认为只有中国人才能作出好的中国主题电影。关注中国娱乐业的人明白，梦工厂的一系列最新公告实际上只是过去一个具有巨大吸引力事件的重演，2009年娱乐巨头迪斯尼（NYSE: DIS）宣布将在上海浦东新区建一个37亿美元的迪斯尼乐园，为这一巨型项目游说了好多年。新的迪斯尼乐园预计在2015年开放，而暂时取名为梦想中心的梦工厂公园将在次年开放。

由迪斯尼和梦工厂两家巨头公司支持的两家新主题公园和动画工作室的开设将为上海注入强心剂，与西方历史性的连接使得上海成为东西方文化自然融合的地方，与北京形成对照，后者是倾向于影响当地文化气息的传统形式。20世纪初期上海“东方巴黎”的称号部分源自于其作为亚洲电影制作和娱乐中心的声誉，这可看出上海主办了许多中国早期的电影工作室。

这个城市至今仍保持着其外国情调，这两个大规模主题公园似乎是对这一传统的持续，在香港和东京已建立成的旅游地之外，在亚洲的娱乐版图上，会让上海立即成为一个主要停留的点。另外，这两个新的主题公园似乎是迪斯尼和梦工厂在华发展竞争的一部分，二者在华发展战略越来越倾向于步伐一致。也许这并不太令人惊讶，因为梦工厂是杰弗瑞•卡森伯格的大脑，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他离开迪斯尼之前，他振兴迪斯尼低迷的动画业务，与时任迪斯尼的首席执行官迈克尔•艾斯纳闹翻之后创办了梦工厂。

迪斯尼是第一家宣布其主题公园的公司，比迪斯尼宣布在北京建合资企业提前两个月，卡森伯格二月份宣布成立动画合资企业东方梦工厂，凭借此战胜了其前雇主。比起其实城市，两家公司很明显都表明更倾向于在上海付出他们在华的最大努力，上海无疑很高兴扮演迪斯尼、梦工厂和其他渴望中国的外国娱乐领军公司的主办城市这一角色。当所有这一切都完成时，上海人这周可能由于台风海葵和刘翔奥运会的失望而感到郁闷，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他们有很多可期待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城市准备提供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世界级娱乐新阵容。